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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談《白鹿原》作者陳忠實:曾稱晚年很孤寂

自動播放開關 自動播放 著名作家陳忠實今晨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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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談《白鹿原》作者陳忠實:曾稱晚年很孤寂

昨天,陜西省作家協會的工作人員在布置陳忠實追思堂。新華社發

好友談《白鹿原》作者陳忠實:曾稱晚年很孤寂

著名作家陳忠實逝世。田超供圖

昨天7時45分,中國當代作家、茅盾文學獎得主陳忠實因病在西安第四軍醫大學西京醫院去世,享年74歲。京華時報記者采訪了與陳忠實相熟的高建群、邢小利等人,回憶這位“文壇陜軍”旗幟的晚年歲月。文學評論家孟繁華認為,陳忠實的《白鹿原》問世20多年后,對當今文壇和青年作家依舊有不少啟示,對于“鄉土中國”的書寫還遠未終結。

病逝

一年前罹患舌癌

陳忠實去世的消息讓很多人感到突然,陜西省作家協會文學創作研究室主任邢小利是跟陳忠實交往多年的老朋友,他對京華時報記者說:“陳老師的病是去年4月確診的,到現在一年時間。當時家人本來不想告訴他,但不告訴他,他就不治療。26號他身體情況突然不好,開始吐血。27號下午我去探望,他在病床上躺著,意識不太清楚了,打著營養針。到了今天早晨,還是沒能搶救過來。”

邢小利透露,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因腫瘤長在舌根處,陳忠實無法進行手術治療,先后進行了多次放療、化療治療。“得了這種病也沒什么辦法,他覺得只能接受吧。在生病期間,他有兩句話我印象比較深。一是前段時間,他說話已經不太方便,他對一個探訪的朋友寫了一句話,‘得了癌癥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還有就是前天我去探訪時,他說,‘病沒辦法’。”

晚年感到很寂寞

作家高建群同是“文壇陜軍”的重要作家,他接受記者采訪時剛從陳忠實家中的靈堂吊唁完,“家里的靈堂很簡單,但很莊重,很多老領導、文學界的朋友趕來吊唁。他們一哭,我心里也很難受。我前幾天聽說,他經過了11次化療,已經不太認得人了。前段時間我們通過一次電話,他跟我說感到很寂寞,我安慰他說,英雄的晚年都是寂寞的,要習慣這種孤寂的生活。”

高建群回憶起第一次見到“老陳”的情景,他說道:“那是1979年4月20日,省作協恢復后的第一次創作會上。記得老陳背了個黃挎包,穿了一件半舊的襯衣,從西安郊區灞橋而來,坐在一個角落。坐著的時候,他總把挎包放在胸前,兩只手搭在挎包上。他從骨子里講還是一個農民,身上具有關中農民的所有優點和缺點。”

據記者了解,陳忠實的遺體告別儀式將于5月5日上午在西安殯儀館舉行。

追述

◎雷達

現在的年輕作家已很難寫出這樣深厚的作品

《白鹿原》出版于1993年,文學評論家雷達同年發表了評論文章《廢墟上的精魂》,之后還曾出版《白鹿原(雷達評點本)》。他對京華時報記者說:“一個月前,我們通過一次電話,我先打過去他沒接,后來他又打回來。他說話的聲音已經很小了,跟我說了說吃藥的情況。他說主要是感覺舌頭疼,說不清話,我聽了之后心里很難過。”

談到《白鹿原》的出版及評價,雷達說:“當時《白鹿原》剛出來還是有些爭議的,特別是一些南方的刊物。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不同的聲音逐漸淡化了。對《白鹿原》的認識和肯定在不斷深化,它表現出來一種很頑強的生命力,并且以秦腔、話劇、電影各種形式走入人心。”

雷達認為,《白鹿原》是近30年來書寫“鄉土中國”最具代表性的文本,“這是個宏大敘事的文本,關于它的話題是說不盡的。這個作品的文化內涵很深邃,人物塑造也非常成功,在寫作的方式上也是一種探索,是一種開放的現實主義,同時吸收了魔幻現實主義的一些東西。”有不少人把《白鹿原》比作中國的《百年孤獨》,雷達稱俄羅斯作家肖洛霍夫的《靜靜地頓河》對陳忠實影響也很大。

在雷達看來,隨著中國社會工業化的發展,現在的年輕作家已很難寫出《白鹿原》這樣深厚的作品了。他痛惜地說:“對鄉土認識這么深刻、這樣深厚的作家,中國已經很少了,去世一位就沒法再彌補了。他對中國農民的認識的深度和熟悉程度,以及達到的文化高度,現在極為少有了。”

◎孟繁華

作品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

1993年《白鹿原》出版后,《文藝爭鳴》雜志的“爭鳴圓桌”欄目曾刊發了三篇批評文章,引起文壇討論。分別是:朱偉的《:史詩的空洞》;張頤武的《:斷裂的掙扎》;孟繁華的《:隱秘歲月的消閑之旅》。

孟繁華接受京華時報記者采訪時回憶了當時的情景,他說:“當時《文藝爭鳴》組稿,希望能聽一點不同的聲音。1993年正是人文精神大討論展開的時候,也就是說,在改革開放深入發展過程中,社會上不同的價值觀是一個博弈的過程。其實這個討論后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時為什么批評《白鹿原》?孟繁華說:“整部作品沒什么問題,主要是說小說開始那段,寫白嘉軒一生娶了七個女人。事實上,這和整個小說的主題敘事沒什么關系,更像是迎合市場的一個噱頭。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肯定的聲音成為主導。任何一部偉大的作品,都要經得住時間的檢驗。20多年過去,我們還在說《白鹿原》,這本身就說明它經受住了20多年的檢驗。直到現在,也很難說有超越它的作品出現。”

反觀現在的文學批評界,似乎很少有“批評”的聲音。正如中國作協副主席李敬澤所說,現在開研討會有點像“辦喜事”。孟繁華對這種現象也深有感觸,“現在無論是對作家本人,還是批評界,發出不同的聲音是件很困難的事,這是非常不正常的現象。現在只要開研討會,就是眾口一詞地說好。實際上,我們總體上對當下的文學創作是持否定的態度,但具體到每一個作家的作品,又說好到可以獲諾貝爾文學獎,這本身是有問題的”。

《白鹿原》已成當代長篇小說絕響

陳忠實在《白鹿原》之后,沒寫太多的作品,但并不影響他的偉大。孟繁華說:“一個作家并不是寫得多就偉大,像唐代詩人張若虛,他的一首《春江花月夜》就‘孤篇橫絕,一首冠全唐’。應該說,《白鹿原》已經成為當代長篇小說寫作的一個絕響,如果現在說哪部作品超越了《白鹿原》,說這種話讓人感到為難。”前些年,陳忠實的一部短篇《李十三推磨》讓孟繁華印象深刻,“這部3000多字短篇,寫得實在是太好了,展現了作家的虛構能力,寫得很悲切、很悲涼。”

談到《白鹿原》對青年作家有何啟示,孟繁華說:“我在一篇文章《鄉村文明的崩潰與‘50后’的終結》中講過,鄉村文明的崩潰,并不意味著對‘鄉土中國’書寫的終結。比如《紅樓夢》,這部中國最優秀的作品,恰恰是在幾千年封建社會即將終結的時候出來了。現在都說‘鄉村文明’的崩潰,它怎么崩潰的,為何會崩潰的,一個作家能回答這個問題,肯定是了不起的作品。但是現在大家都耐不住寂寞,都開始寫都市了,還有幾個人耐著性子去寫鄉土中國。我常說這是一種‘望鄉’的寫作,并沒有深入到里面去。”

“陳忠實有著深厚的鄉土生活的經驗,他對‘鄉土中國’的認知是非常深刻的。要不然,就不會有白嘉軒,不會有朱先生,不會有白鹿兩家的糾葛,以及后來的革命部分。”孟繁華認為,“鄉土中國”這一主題博大精深,我們的作家還遠遠沒有完成,“現在的年輕作家應該繼承陳忠實的遺產,深入去挖掘認知。把它當做挽歌來寫也好,當做‘鄉土中國’歷史進程的符號來寫也好,都應該深入去發掘。”

京華時報記者 田超

(京華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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