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麥積山尋覓“東方微笑”

□ 亓德州

據說在世界文化遺產中，有三處面帶微笑的藝術珍品，一處是法國巴黎盧浮宮油畫《蒙娜麗莎》的微笑，另一處是柬埔寨吳哥窟佛像的微笑，而第三處就是位于西秦嶺小隴山系麥積山石窟造像的“東方微笑”。

麥積山風景區位于天水市麥積區，由麥積山、仙人崖、石門、曲溪、街亭溫泉五個子景區180多個景點組成。這里是絲綢之路上的一片綠洲，擁有豐富多樣的生物類型和物種，景區內山巒疊嶂、蒼松翠柏、鳥語花香，自古就享有“隴上林泉之冠”的美譽。

麥積山是小隴山中的一座孤峰，高142米，遠看像一個麥垛屹立在蒼翠蔥蘢之中，這就是“麥積山”名稱的由來。這座始建于十六國后秦時期的石窟，經歷代王朝耗費大量資財和工匠的精雕細琢，在懸崖峭壁上架設層層凌空棧道開鑿和修繕，留存下窟龕221個，各類造像3938件10632身，繪制出1000余平方米的壁畫，終于造就出這座被譽為中國四大石窟之一的“東方雕塑陳列館”。

沿著麥積山陡峭的棧道攀援上行，你會被眼前這一尊尊具有強烈民族意識和民俗化的佛教塑像所折服，由衷地感嘆古代藝術家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藝術審美取向。不論是高達13米的巨幅雕塑，還是僅10厘米的小塑像，這些來自佛國的諸神幾乎都呈現出俯首下視的體態，都有和藹可親的面容。

一尊尊神圣的佛像，像極了世俗的人，成為人們美好愿望的化身。而塑像的體形和服飾也都體現出漢民族的特點，讓前來朝拜的世人產生出來自故土的親切感。

麥積山石窟第133窟“微笑的小沙彌”塑像，其動人的“東方微笑”令無數游客駐足。這個天真無邪的小沙彌，是一位少年佛家弟子的側立像。只見他面帶憨厚稚氣的表情，俯首側耳似乎在專心致志地聆聽佛的教誨，細瞇的雙眼又好像在琢磨剛才的說教，而那深深刻印在嘴角上會心的微笑，更像是領悟了其中的奧妙，滿是瀟灑脫俗、穎悟聰慧的少年模樣。那自然傳神的微笑，讓人心動，令人開心愉悅。

此外，在麥積山石窟眾多塑像中具有“東方微笑”特色的，還有第44窟正壁主佛的微笑、第121窟正壁右側菩薩與弟子的微笑、第123窟童男童女塑像的微笑等等。這些佛像臉上都洋溢著甜蜜的微笑，既似聆聽佛講經說法的心靈顫動和贊嘆，也似受到佛學哲理感染后的由衷愉悅與激情的合理表達，把美麗的心情和一顆感恩的心全部安頓在了恬適融融的微笑之中。

前蘇聯雕塑家尼·克林杜霍夫在參觀麥積山石窟塑像后，曾激動地說：“北魏和宋的雕塑在我看來是最引人入勝的，它們具有驚人的內心世界，極富表現力的構圖和雄偉的形體。”

微笑是有感染力的，在人群中會傳播。來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于麥積山看到眾多動人的“東方微笑”后，都綻放出由衷的笑容。